第11章 白纸 (第2/2页)
李观棋听到这话,长松一口气。
送到矿场起码比送到手术室好。
女孩轻声说:“我叫白纸,是个盲人,刚才失礼了。”
“盲人...”李观棋轻喃,目光浮现一抹同情,“没事。”
“咕噜——”
他肚子传出一道不争气的声音,气氛顿时变得尴尬。
“怎么就饿了...”
“我不是吃过了吗...”
李观棋努力想回忆什么,脑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像是数百块玻璃碎片在割他的神经。
白纸像是感应到他的情绪变化,轻轻拍打他大腿安抚。
“不怕不怕。”
“给你...”
她拆开一盒东西,像双蓉月饼,她用小刀切成几块,分给他一半。
李观棋拿的是带刀的一半。
他将饼碎块,挤过嘴里铁条缝隙,送到喉咙中,直接吞咽入腹,再将小刀收入口袋中。
可能是实在太饿,吃完半个饼,依旧没有饱腹感。
“你是多功能编号民?”白纸放下另外半个饼,轻声问,“真少见,竟然还会写字。”
“编号民?”李观棋看着手腕的编号,嘴边不断轻念。
他眉头微微皱起,这词听起来有点耳熟,可一仔细想,头就会发痛。
“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?”
李观棋回避编号民话题,在白纸手上书写道。
他现在需要更多信息,方便以后从矿场溜走。
白纸想了会说:“应该...在边月泷塞外吧。”
“边月泷?”李观棋眉头皱得更紧,这词更耳熟。
可是,在哪听过来着。
他接着在她掌心写下很多疑问,诸如边月泷是哪个省市的,矿场什么环境,有没有放射性毒气等等。
一个说不出。
一个看不到。
两人依偎在车厢一角,拥抱取暖。
本该是浪漫,和谐,幸福的画面,坐对面的南阳铭却紧紧皱着眉。
他看着李观棋的一举一动,瞳孔微微眯起,带着怪异。
就像是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,演员在台上滑稽地表演。
“这都什么呀。”李观棋跟白纸沟通后,更加懵逼了。
好多他听不懂的词。
什么乙呐,亲和度,灵性,负方晶...
矿场还定期举办决斗,听着就吓人。
李观棋在日常和人沟通时,是普通人思维。
普通人听到决斗这词,一般想到的是打架。
就在这时,运输车一个急刹车,车厢内一片倾斜,好一会才稳定下来。
车头传来司机的声音:“什么?”
“联赛劣势,要安排替身?”
“有,放心,人我有...”
“反正都是替死鬼,直接上编号民呗,我卖你便宜点。”
李观棋听到这话,猛吸一口气,双眼瞪大。
“替死鬼?编号民?”
他急忙扫一圈车厢,一个机器人,一个女学生,一个暴躁青年。
只有他手腕写着编号。
我,要去当替死鬼?
这集他看过,小弟收钱顶罪,蒙上头套被枪毙。
“好嘞!”司机大笑,像是谈成交晚,“我这就赶过去,半小时,来得及。”
“草!”李观棋内心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