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三三三章 至江都 (第1/2页)
李靖被王言胖揍一顿,还处在养伤的阶段,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。
所以王言没有同李靖告别,只是让人在他走的那天,给李靖去送一份礼,再把他留的信交给李靖,就随着杨广的大队伍南下了。
细细算来,他在京中竟只有李靖这么一个朋友。也不只在京中,全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。
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。
阶级的界线太过分明,他起势的时间到现在也不过一年而已,缺少相应的积累。同时满打满算,在大兴城的时间也没有三个月。
时间太短,没有太多的机会去运作。
不过宇文述倒是真的没有白骂,一下有不少人给他送礼,就在他要走的前一天,且多是太子阵营的人。
王言跟杨广汇报了一下,杨广没什么表示,于是王言照单全收,一点儿回礼都没有。
这些人用心险恶,是在挑拨他跟宇文家的关系,想要让杨广手下不安分。甚至于,宇文述受不住这个气,直接转而去支持太子。
那杨广就亏大发了。
不过到了争储这种高级别的斗争,也不是这么点儿事就能转换阵营的,太子那边肯定也会拉拢宇文家,只是以王言骂宇文述的事儿做筏子罢了。
如果真的成行,宇文述真的转而支持太子,哪怕杨广明知主要原因不在王言,却也还是会忍不住的怪罪王言。
到时候王言可能都得转投太子麾下,如此战将效力,武功肯定是足足的。
对于王言作为战将的战斗力,大隋满朝公卿都很服气。六百兵力,在草原上打出了四千兵力,打败了突厥数万兵力,并造成伤亡过万的杀伤,牛逼上天了。
就是俩字,无敌!
统帅之能当然也在此过程中展示了出来,不是谁都能指挥的动四千兵力的,还是利用各种的战术,拆分成多股行动。没有统帅的能力,绝对是十死无生,毕竟兵力悬殊,突厥的战斗力也不差许多……
对于杨广走了狗屎运,捡到了王言,人们都是羡慕嫉妒恨的。
爱而不得,所以他们都打压王言。
若王言成了他们门下走狗,他们也绝对不会在王言面前表现出瞧不起王言卑鄙出身的样子。
人们都很现实的,门阀士族也没贵到哪里去,有奶一样是娘,刀架脖子上一样跪下叫爹……
江都,便是后来的扬州。
所谓天下三分明月夜,二分无赖是扬州,很好的说明了扬州的美丽。
然而王言是冬天来到的,没有春风十里的扬州路。再加上此地反叛刚平复没许久,仍旧是在军事管制之中,是风声鹤唳,一片萧条。
前来迎接杨广的本地官吏,都是战战兢兢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他们没有弹压住,以致形成了卷席了江南之势,他们当然是有责任的。
不过杨广这时候还没有刚愎自用,一意孤行,在本地官吏组织的欢迎宴会之上,安抚了大家忐忑慌张的情绪,并对他们的错误表示理解,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肯定。
他们的工作一定是落到实处了,否则江南豪门大户也不会反应如此激烈,竟是直接资助别人扯旗造反了。
王言当然也参加了宴会,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,只是自顾的大吃大喝,宴会散去以后,对于本地官员送上的香艳招待,他也没有拒绝。
他不愿意如此招待别人,却不妨别人招待他……
如此一直到了第二天,他照常的早起,小跑一圈,打了两趟拳,洗漱过后便被杨广叫了去,一起吃早饭。
不出意外的,没有宇文化及。
杨广现在为了耳根子清净,也尽量的不让王言跟宇文化及碰面。
眼看着王言大口吃喝,杨广也是不禁好胃口的吃多了些,感觉宿醉的痛苦都好了许多。
他说道:“王言,你说说,打算怎么办?”
王言想也不想的说:“殿下,现在要做是尽快恢复扬州生气,让种田的安心种田,经商的安稳经商。同时殿下也要发布政令,修桥铺路,奏请陛下减免扬州税赋。在此期间,殿下还要安抚江南豪门之心,杀一批、拉一批,拉拢江南豪门为己用。”
“都是别人说过的,王言,你有帅才,自也能治政,说点儿新鲜的。”杨广有些不满意。
“殿下要做的事,就是这些。或许在具体施行上,做一些文章。殿下可以增收商税,用以对扬州修桥铺路。可以给傜役管饭,同时再发一些钱财。如此傜役们干活便用心,而非是用鞭子抽,被逼着干。
此一项开出的钱财,增收的商税应能支应。待到百姓们日子过好了,舍得花钱了,不用几年,这一笔钱就能通过商税再回到手里。扬州还变好了,百姓还富裕了,豪门大户虽然交的商税多,可赚的也更多了。殿下可尽收扬州民心。”
见杨广沉思,王言紧接着给杨广输出了一番他用粗浅语言表达的,他理解的钱财的应用。
一时间,知识密集的往脑子里钻,杨广的狗眼都迷糊了。
但幸好,杨广是个聪明的人,他有着极强的理解能力,自己琢磨了一会儿,搞明白了其中的关系。
他惊奇的看着王言:“不想你这个武夫,竟还有如此见识。”
“殿下,某自知未曾受过圣人洗礼,颇多不足。所以总喜欢琢磨,喜欢研究,不管什么事,琢磨琢磨,研究研究,一时不懂,然而总有懂的那一天。
好比某方才所说的钱财之道,便是某幼时所想。而今托陛下信重,以至今时今日的地位,有了见识,便就想出了这么一个道理。”
“那本王今后可得多请教请教你了,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杨广哈哈笑,不等王言说什么谦虚的话,他神色认真的说道,“所以铸币之事,定要禁绝。大户私藏铜钱以筑金人之事,也要禁绝?”
“此危害钱财流转,大户几十数百年积累,不知私藏了多少铜钱啊。”王言十分配合,话语里也有一股杀意。
他说道,“不过此事急不得,此乃大户根基,不可轻动,否则天下皆反,遍地狼烟。徐图方为上策。”
“如何徐图啊?”
“一者铸币防伪,统一标准,让人无法仿制,二者抓到了把柄、错漏,灭族、抄家!”
看着王言杀气腾腾的样子,杨广笑骂道:“杀胚,莽夫!”
他好笑的摇头,转而又问道:“佛门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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