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三章:二废二立·四子继位 (第2/2页)
{如果父母长远考虑,也不一定要孩子成龙成凤,只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快乐。}
{只能说康熙本人割舍不下权利,却希望事情都朝他掌控的方向发展。}
{照现在人的价值观,当时的皇帝当然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,因为父母应该把孩子视为和自己独立的平等的个体,现在这种认识都不能普遍普及,在那时候就不可能。}
{皇家的亲情本来就不是纯粹的,康熙对他儿子们更有利用和戒备在里头,一旦威胁到他的地位就不再是儿子,而是政治对手……只能被帝王心术泡透了,当不成正常人了。}
……
大明。
头仰得高高的,老朱用鼻子发出一声重哼来表达他的不屑。
马皇后用木如意一边敲着肩膀酸肉,一边感慨道:
“说皇家如何。”
“普通人家不也有这种情况。”
“老人家里孩子多,快分家产了,但老人又怕孩子最后都不孝顺一直不敢立遗嘱。”
“这种看似考验般的亲情,拖到最后是子女之间有了矛盾还,与老人产生了隔阂。”
“普通人家都可能为了点家产争破头,更不用说皇权之争了。”
朱元璋依然仰着头,傲气道:
“哼,咱可没经历过!”
“所以依咱看,这康熙在教育孩子的方面不如咱,远甚!”
……
【康熙苦心孤诣栽培太子已经三十余年,如今却落得一场空,自己年事已高,继承人是头等大事,为此他一连六天不能安睡,伤心涕泣不已。】
【胤礽被废后,其余诸皇子开始觊觎太子之位。】
【皇长子胤禔建议处死废太子,被康熙痛斥,后因企图谋害废太子被圈禁。】
【随后皇八子胤禩势力开始崛起。】
【其为人谦和,礼贤下士,得众多大臣依附,获得以康熙岳父兼舅舅、朝廷重臣佟国维为首的满洲亲贵鼎力支持。】
【康熙早就宣布“诸阿哥中如有钻营谋为皇太子者,即国之贼,法断不容”】
【随即以胤禩“柔奸性成,妄蓄大志”,“妄博虚名”,邀买人心,其母出身低贱,自己不可能立他为太子。】
【因胤禩被众臣推举为太子人选,康熙认为这是因为胤禩“庸劣无有知识”,众臣出于私心才拥护一个弱主,便于日后操纵。】
【随后以梦见祖母与皇后赫舍里氏为由,又认为胤礽是因为“魇魅”而丧失本性,于是在废立半年后复立胤礽为太子。】
【但父子双方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互信。】
……
{一般情况下,在某一姓氏王朝内部,最高权力基于私有性质的传递,通常是由父传子的,当然会有例外情况,如兄弟或叔侄相传。}
……
大宋·太宗时期
“又说传位的事!”
赵匡义表示你要说清朝就好好说!
再者说,我那是可不是特例!
我是效仿古人。
“殊不知商朝就有兄终弟及的传统吗?”
“商朝的余泽宋国,也有兄终弟及的传统。”
“我大宋只是效仿古国罢了!”
赵恒看着自家老爹,明白了为什么他能上位。
“爹,您是这个!”
赵匡义冷冷瞥了一眼。
“你再不收回去,我掰断你手指。”
赵恒悻悻收回大拇指。
……
{因此,中国人所特有的敬祖认宗传统,从源头上说,就含有权力正当性传承的性质。}
{这种以血缘为外在标志和媒介的权力关系,往往被赋予了一种感恩色彩,因为很显然,没有父辈的给予传承,就没有后代君王的享有天下。}
{但这种看似最自然而然的顺位进入关系,却隐含了不易为人察觉的诡异与惊险,并不总是如其外表所示的详和自然、庄重肃穆,或感激涕零。}
{与此同时,还会伴有种种阴暗与对立、不安和角逐,甚至是剑拔弩张的生死对决。}
{中国历史大概是地球上上演此类剧目最多的舞台。}
{事例繁多,不遑枚举,若要举例,则汉武帝与太子据的“巫蛊之祸”,李世民和武则天的废杀太子,以及康熙与太子的故事,都要算是最有名的。}
{李世民一身兼逼父退位和废除太子,是最为典型。}
……
大唐。
尴尬……
李世民黑着脸又无法反驳。
其中缘由虽不足与外人道也,但事实确实如此。
“何必呢……”
他无奈的呢喃着。
这种事情,或默默无闻或有目共睹者,遍布各类史籍。
有历史癖好者一头扎进史书里去做田野考察。
一辈子都考察不完。
别再揪着朕不放了。
……
【太子此时已经四十多岁,或者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,说出了“古今天下,岂有四十年太子乎?”这种在帝制时期大逆不道的话。】
【此时康熙皇帝已年近花甲,群臣开始依附于未来的皇帝,这让他非常不安,担心太子结党篡权,自己不得善终。】
【康熙五十一年,康熙在巡视塞外回到京师的当天,下令再次废除太子。】
【理由是太子“数年以来,狂易之疾,仍然未除,是非莫辨,大失人心”】
【“秉性凶残,与恶劣小人结党”,“断非能改”。】
更担心太子党会铤而走险,谋权篡位。
【并警告以后有谁再敢给皇太子求情的,立马诛杀。】
【而自第一次废太子后,康熙皇帝的身体已大不如前,众大臣为此也非常焦急,担心他突然去世,因此不断催促他早立太子。】
【但经过两次废太子的挫折,一向乾纲独断的康熙既不愿意恢复满洲的传统,将立储大事交给王公贵族决定,也不可能再次仿效汉制立太子,因此他选择择秘密立储,】
【即在自己去世前才会宣布继承人选。】
……
大汉。
“他害怕了。”
刘邦懒懒散散的躺在榻上,一手拍着肚皮,一手摸着大腿。
“帝国的权力不仅向中央朝廷集中,而且更进一步在向皇帝一人集中。”
“而更大的权力会带来更大的不安全感,这也使他越发无法和他人分享权力,从而造成了他和周围人之间的、越来越大的隔阂。”
吕雉面无表情的拍开在自己腿上乱窜的贼手,冷声道:
“所以作为一个皇帝,一定是越来越孤独的。”
刘邦毫不在意的继续摸着,同时感叹着:
“权力,最高权力的传递,乃是授人以柄。”
“权柄,柄端有刃。”
“此为太阿倒持啊。”
吕雉则任由刘邦的手作怪,脑中却想到了刘邦之后的几位汉帝。
权力传承之际,往往如身临悬崖峭壁,身处锋刃之端。
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,首先必然是对旧势力的排除和清理,才可能有新权力因子的植入。
这样,原先那些体量巨大、占位关键、影响广泛的人物,就成了需要率先逾越、克服的障碍,除非他们能同样顺利进到新系统中,融入新权力谱系,成为有机和谐的一分子。
然而对于这一点的判断取舍,完全取决于刚刚登基的新君。
如果他已有足够的权势。
假如新君的判断是否定性的,那么,他所要做的,就是掩埋掉先王的遗迹,让那个碍眼堵心的家伙彻底消失。
“雷同的剧目,源源不断啊。”
……
【康熙六十一年(1722)十月,刚从塞外回到京城的康熙皇帝又赴南苑行围打猎,十几天后感到身体不适,于十一月初七回到了畅春园,并让四皇子胤禛代行冬至南郊大祀。】
【十一月十三日,康熙病情恶化,于凌晨召皇三子诚亲王胤祉、皇七子淳郡王胤祐、皇八子贝勒胤禩、皇九子贝子胤禟、皇十子敦郡王胤、皇十二子贝子胤祹、皇十三子胤祥、理藩院尚书隆科多至御榻前。】
【宣布“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,深肖朕躬,必能克承大统。著继朕登基,即皇帝位”。】
【随即于当晚去世,享年六十八岁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