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917章 有一样的必杀意志 (第1/2页)
各方势力锁定君无邪的时候,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锁定。
锦瑟,自是早已知道了他们的存在。
只是,此番她并不打算出手。
因为,锁定那些人的还有仙宝楼的管事。
以仙宝楼管事的境界,对付暗中蛰伏的人轻而易举。
随便一个拎出来,都足以碾压之。
何况,仙宝楼不止一个管事盯着,而是有好几个管事。
……
广场上,符阵内,管刺琥的惨叫已经变得很虚弱了。
此时的他,不止口吐白沫,七窍也开始流血。
在他心里不断加深的恐惧与绝望,令管刺琥的心神遭受重创,他的道心彻底崩了。
他曾尝试去压制心里的恐惧,但是没用。
那种恐惧与绝望仿佛源自心底,由内而外,完全支配着他的身心。
他正在恐惧与绝望中慢慢走向死亡。
他的心里除了恐惧与绝望,还有一种深深的悲凉。
这种悲凉,源自于自身遭遇的命运。
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首个被符阵被吓死的符阵师。
这是何等的耻辱,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自诩符阵之道造诣高深。
符阵之道是他数千年来最引以为傲的本事。
然而今天才明白,自己不过只是井底之蛙,或许连井底之蛙都算不上。
竟然会沦落到被符阵吓死的结局,何其的悲哀!
他的脑海里浮现这一生走过的场景。
回忆起年少时的意气风发,再看如今的自己,竟是如此的废物与悲哀。
“管天师,你要坚持住啊!”
大真使团里,大真皇子与使臣,目睹如此画面,皆急的大喊。
他们的心在颤抖,他们恐慌无比。
半步五境的符阵天师,难道真要就此殒落了吗?
在那元初做了手脚的安平郡主的符阵内被活活吓死?
皇朝失去半步五境的符阵师,那是何等损失?
此番回去,不知道父皇会怎样惩罚自己!
大真使臣心里更是接受不了。
管刺琥要是死了,陛下震怒,怒火极有可能降临到自己的身上。
到时候,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?
大燕与北莽使团的人心里也不好受,一时间不免心生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。
尤其是大燕与北莽的符阵师。
他们的心神已经止不住战栗了,有恐惧在心底蔓延,以至于他们的身体有些许颤抖。
符阵比试,尚有第二场第三场。
如果到时候自己上场,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?
会如管刺琥那般吗?
管刺骨好歹还是半步五境,可自己却只有四境初中期,如何能比得?
是否意味着结局会更惨,比试过程里面临的会更加的痛苦与绝望?
他们心里早已萌生怯意,打退堂鼓了,根本不想上场比试。
“丞相、国公,你们两个老逼登看清楚了吗?
你们之前不是嘲讽安宁郡主在符阵比试上比不过管刺琥吗?
这就是你们惧怕的管刺琥,可他在安宁郡主面前,却什么都不是,如同朽木,一摧即毁!
事实证明,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草包。
你们不敢推举人出来应战管刺琥,你们怕他,胆小如鼠。
可将你们吓破胆的管刺琥,不过尔尔。”
君无邪的话语十分不客气,当面奚落大梁丞相与国公,当着百万百姓的面。
“管刺琥,不过徒有虚名,沽名钓誉之辈,实则在符阵上根本没有什么造诣。
他的本事,都是吹嘘的而已,否则面对只是利用业余时间修炼符阵的安平郡主,怎会如此不堪。
因此,我怀疑,你们其实早就知道管刺琥不行。
你们也不是不敢举荐人迎战。
你们只是心向敌国,有叛国之心,不想大梁获胜而已。”
君无邪一顿帽子扣下去。
他这些话是说给百姓听的,要让百姓怀疑丞相与国公是不是真与敌国勾结。
将来杀他们的时候才不会被人议论。
“元初!你血口喷人,你有什么证据!
老夫乃是当朝一品大员,岂容你这般污蔑!”
丞相十分愤怒。
虽然他的确与三国使臣暗中有接触。
但那是梁皇的旨意,跟叛国扯不上半点关系。
“元初,尽管你是缙云仙宗亲传弟子,但也不能信口雌黄,毫无证据,这般污蔑我等!”
大梁国公气到很想骂脏话,可是不敢。
他害怕元初过来就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,再加几个大脚丫子。
“是啊,丞相与国公,之前为什么要阻止郡主与元初公子?
分明是他们将郡主推出来的,郡主和元初公子真迎战的时候,他们反倒阴阳怪气,甚至是出面阻止!”
百姓们一片哗然,开始议论纷纷,使得这里突然变得喧嚣了起来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这样,他们将郡主推出来,只是想针对郡主,想让郡主难堪?
毕竟在他们的心里,郡主不敢迎战,会选择退缩,如此便可达到降低秦王府声望的目的。
结果郡主和元初公子迎战了。
他们可能没有想到元初公子会迎战,担心元初公子这等身份有着他们所不知道的本事,从而赢了管刺琥,因此才会试图阻止?”
……
大梁皇城百姓们一顿分析,逻辑清晰。
身边的人一听,好像很有道理,心里便认可了这种推测,心里越发觉得丞相与国公,还有某些大臣已经被三国收买,有叛国之心了。
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,他们还会怀疑。
但是今天,那可是安平郡主身边的元初公子啊。
元初公子又是缙云仙宗那等顶级道统的亲传弟子!
“胡说八道,信口雌黄,老夫行得正坐得直,身正不怕影子斜,任你舌绽莲花,也休想颠倒是非,将叛国罪名栽赃到老夫身上!”
丞相与国公等人气得够呛。
平素,他们口才极好,善于辩论。
但是今日,他们却嘴拙了。
不是他们不想辩论,只因他们知道,辩论没有意义。
对方身份不简单,以势压人,根本不可能用嘴说得过。
真用嘴说赢了,可能接下来就得挨上几个大耳巴子,几个大脚丫子。
反正只要陛下不信,任那元初如何污蔑也没用。
至于百姓,这群贱民,平日里就崇拜秦王府,将秦王府当做支柱。
他们心里自然会偏向安平郡主那边,说再多也无法纠正其想法,解释没有必要。
身为一品大员,也根本不需要跟贱民解释什么!
“元初啊,有些话还是慎言的好。”
梁皇终于开口了,“虽然丞相与国公等人今日之表现确实让朕失望,但却扯不上叛国。
这个罪名可不是能随便说的。
元初,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,如果没有证据,此话还是不要再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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