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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万历三大征与播州之役,对于明朝所带来的影响

  第1章 万历三大征与播州之役,对于明朝所带来的影响 (第2/2页)
  
  元朝政府对于土司政权的承袭、权职多从本俗。《元史》卷二十六载:“远方蛮夷,顽犷难制,必任土人,可以集事。今或阙员,宜从本俗,权职以行。”同时还根据元朝刑法“土官有罪,罚而不废”等等。
  
  南宋末年,元军攻入大理,在平定云南后,立即向贵州进军,在强大的兵威之下,贵州境内的地方势力纷纷归附。至元十四年(1277),播州杨邦宪纳土。因杨邦宪能“审于去就,挚版图内附”,“屡效忠顺”,世祖对他“实宠嘉之”。此外,加上黔北地区地理环境复杂,形势险恶,元朝将实际地方治理权委于杨氏之手,这样播州杨氏统治范围大增,元代达到顶峰。《明史纪事本末》卷六十四载:播州土司辖地“广袤千里,介川、湖、贵竹间,西北堑山为关,东南附江为池。蒙茸险削,居然奥区。领黄平、草塘二安抚,真、播、白泥、余庆、重安、容山六长官司,统田、张、袁、卢、谭、罗、吴七姓,世为目把。”①材料中的“黄平、草塘二安抚”地,位处今黄平县境和瓮安县境。“真、播、白泥、余庆、重安、容山六长官司”地,位处今道真、遵义、余庆、瓮安诸县境。据研究,元朝时,播州土司地南迄今清水江上游诸地,西至鸭池河,北包今川渝黔边境等广大范围,统辖区域已达 5万平方公里。
  
  明朝统一全国后,在川滇藏甘地带,还留有大量的元蒙残余势力,始终占着长江上游,一旦与北元势力联合,大有重演弧形包围南宋故事②。如云南梁王把匝刺瓦儿密就拥有精兵十余万威胁明朝的安危③,加之川西及西南诸夷叛服不常,明廷为达到“额以赋役,听我驱调”的经营目标。明承元制,对西南各土司多施抚慰之策,就播州土司言,升播州宣抚司为播州宣慰司,领安抚司二,长官司六,辖地包括今遵义、桐梓、正安、道真、赤水、习水、仁怀、绥阳、湄潭、凤冈、余庆、瓮安、黄平、福泉、凯里等地,为贵州四大宣慰司之一④。从辖区看,此土司位处湖广经黔入滇道的北段,这一地区稳定与否直接牵涉朝廷对云南的经营,因此明初对此一直实施绥抚之策。
  
  此外,明朝为加强对云南的统治,以防蒙古通过“藏彝走廊”的北段进入云南,威胁其西南统治,朝廷在思州、思南二土司改土归流的基础上,设置了贵州省。甚为奇怪的是,贵州建省后近 200余年间,播州以上诸地区一直属四川播州杨氏统辖,特别是播州统辖的平越地,就像一条楔子插入了贵州东西两片辖区之间,将明代贵州辖境横截为东西两个部分。既然明代已经置贵州行省,土司又为朝廷命官,为何又不将播州南部的平越地区划拨给贵州省统辖呢?此甚为蹊跷。笔者通过实图查看和翻阅大量典籍记载后发现,明朝此一行政管理原因大致有三:(一)播州南部的平越地区位处高山深谷间,其核心地段正好位于乌江水系和沅江水系的分水岭上,这道分水岭从西向东,将平越一分为二,北部属于乌江水系,南部属于沅江水系。这道分水岭虽然海拔不高,但无航路可通,同时又远离发达地带,有效统治难度大。此外,平越地区位处分水岭以北的地段,东临梵净山山系,西侧也有一道南北走向的山系阻隔,就构成了播州杨氏与水东宋氏的分水岭,也就是说,平越地区北部三面环山,建构水田的面积甚为狭小。因而明代很难在这儿形成较大的政治和经济中心,同时穿越贵州腹地的湖广经黔入滇驿路主干线又从这儿穿过,要维护驿路经费和安全,当时明朝之贵州省还承担不起,故长期不考虑划拨给贵州省。(二)明初,整个平越地区,汉民居民甚少,这里生活的少数民族主要有土家族、布依族、苗族和仡佬族等,除布依族外,生息在该区的土家族、苗族、仡佬族由于其传统生产方式与汉族差异甚大,为了维护驿路的安全和减轻驿路维护安全费用,明廷在湖广经黔入滇道实施湖广、四川、贵州三段管理,其管理费用也分别由以上诸省承担。为了减轻贵州省的财力负担,故朝廷也不急于将播州平越地拨入贵州统辖。(三)明朝初年,西南边疆还不稳定,既有蒙古残军的叛乱、又有诸夷的叛服不常,加之特殊的地理环境。
  
  故此,明朝要经营这样的地区,也别无选择,只能强化对播州杨氏的控制,然要达到对播州杨氏的有效控制,就需要实施最大限度的放权,以免刺激播州土司。因此,朝廷对播州土司一直采取安抚政策,在税赋上,采取了轻徭薄赋的经营政策。《明史》卷三百一十二载:“播州土地既入版图,当收其贡赋,岁纳粮二千五百石为军储。”然朱元璋“以其率先来归,田税随所入,不必以额。”“永乐四年,(朝廷又)免播州荒田租”。《神宗万历实录》卷三五七亦载:“环播幅员千里,田地数千万亩,旧额粮岁以五千八百石”等等。在播州土司统辖 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仅区区岁粮,还不足中原一县,足见朝廷经营播州之良苦用心。
  
  鉴于上述,朝廷对播州土司这种尴尬的经营模式,诱发了播州土司的骄盛和叛逆,出现了对治下土司、庶民的残酷统治,进而对抗朝廷。《神宗万历实录》卷二七八载:“宣慰司所属田、张、袁、卢、谭、罗、吴等七姓民及真州、余庆、白泥、容山、重安等五土司不堪其势,上诉重庆府。”但据于边患,四川巡抚李化龙以调杨应龙“防松潘”,暂免其罪。值得一提的是,此处“防松潘”,指的是西北蒙古越过了藏彝走廊,进入川西,详情请见下文。此外,为了加强对杨应龙的统治,以免其变乱,朝廷以其子杨朝栋为人质,不幸的是杨朝栋竟死于重庆,引起了播州杨氏对朝廷的不满,终于引发了“万历三大役”①之一的“播州之役”。
  
  这里,特别需要注意的是,明万历元年(1573),土默特蒙古首领俺答汗率部经青海南下康区,已进至康区东部的鱼通和南部的理塘附近,积极支持佛教寺院的建立。万历八年(1580),三世达赖索南嘉措在蒙古各部的支持下,为了扩大格鲁派的实力,将青海和康区的“邦根”寺院,陆续改建为格鲁派寺院,其中最著名者首推理塘寺。万历十八年(1590),蒙古俺答汗的孙子顺义王扯力克以朝佛为名义,率“控弦之士三千人”南下,并“大言欲南略洮、岷、松、茂”。此外,蒙古部落攻破阿坝寨,逼近松潘城。进而还多次袭击滇西北地区。《滇系》“事略”载,万历二十二年(1594),“西鞑虏寇临西”②,“鞑虏”,即对蒙古人的称呼。万历后期,不少进入川西北地区的蒙古部落相继在当地驻牧游猎。松潘漳腊一时“牛马羊只,布满山溪,毛帐毡房,星列草地”,仅在漳腊城内的蒙古牧民就有“百五六十帐”。青海蒙古部落除进入川西北松潘、茂州等地活动外,还向康区发展。万历二十四年(1596),青海蒙古部落首领火落赤率三千余骑“突犯松潘”。松潘“自北界作儿革迄杀鹿塘、毛尔革地方,其间番族为虏所挟者十有八、九。”足见蒙古族南进明朝西南边疆,引起了明廷上下的高度重视。使明朝统治者再次清醒地意识到,一旦川西、云南失守,经济发达的中原地区就会再次陷入蒙古军队的弧形包围圈之内。而云南的地理位置正好处于弧形包围圈的软肋上,最容易被从青藏高原南下的蒙古族突破。这样西南土司区的稳定被提到了战略的高度,恰在此时,播州杨氏对抗朝廷,扰乱西南,故明廷迅速决定对其改土归流。
  
  二、改土归流后对播州土司区的经营及影响
  
  播州杨氏统治播州地区七百余年,形成了一整套地方管理模式。然杨氏被灭后,必定会出现权利的真空。此外,管理模式的变换,进而又会影响当地的稳定。所以,善后事宜的正确处理直接关系到该地区长期的稳定,故甚为明廷重视。明朝对播州土司改土归流后,正式将其纳入正规的行政管理机制,开始从委托土司统治,直接纳入中央王朝统治之下,在此正疆域、设屯政、设将领诸多政治管理模式,对于稳定西南地区的统治发挥了积极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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